李泽言看向门外,自言自语:“这回,真出事了。”
“李少,您的意思是,有人拿走了文件?”王特助一脸懵逼,少爷露出这种【自家脆生生的好白菜被野猪拱了】的表情作甚?
顺着李泽言的目光,王特助看到了郊外银白皎洁的月色。
李少———是在赏月?
李泽言叹了口浊气,他作为陆左煜的铁哥们,他分明察觉到最近煜的些许变化。
煜会半夜三更跑去找到处鬼混的楚夕,也会在不经意间把目光落在楚夕身上;
在重要的机密文件和楚夕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看见吓蒙了的楚夕,会心疼、还会牵着手儿离开
高冷单身二十年的陆神,一朝栽在了楚夕这小子的手里,偏偏当事人还毫无察觉。
“老王啊,咱们陆氏集团,恐怕以后没有继承人了。”李泽言伸出手,感慨万千地拍着王特助的肩膀。
王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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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月光如水,天亮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楚夕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踹开被褥,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她揉揉眼睛,视线由模糊到清晰,清晰地看见床对面的沙发上,有人靠在沙发边沿,微垂头,额前碎发挡住了轮廓分明的侧脸弧度。
楚夕:“冰、冰块?”
她下意识往房间里扫了一圈儿,这是陆左煜给她安排的小屋,床上也是陆左煜遗弃的昂贵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