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眼楚夕的动作，摇摇头，温和道：“早听过13号杀手的美名，今日一见，竟是个漂亮的女人，真稀奇。”

楚夕微愣，沙漠炎热，她身上穿的是浅薄的夏衫。经过洗澡水的洗涮，原本遮掩的身材骤然凸显，还有几分女人味

男人浅笑，清俊如玉的脸孔浮起善意：“你可以叫我老莫，我寻你数日，今天你竟用这种特殊方式和我见面。”

从那天起，楚夕就和这个叫老莫的男人形成了契约关系。

老莫在她背后指点江山，楚夕帮他杀人放火，每一场合作都相当完美。

老莫是那种菩萨脸、刀子心的男人，永远是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的模样，世人眼中的翩翩佳公子。

他能温和笑着帮楚夕杀人、温柔地按下炸弹爆炸装置，心平气和走过内乱国家的国土，压榨那些普通可怜的贫民们。

合作五年，楚夕只知道他叫“老莫”，来自哪里、去向何处，一无所知。

楚夕的狠辣是张扬的，像是白天炽热的太阳；老莫的狠是温柔低调的，暗处里戳刀子、手上从不沾鲜血。

他知晓楚夕爱钱，数月前，老莫将一个重大任务交给楚夕。

他温柔道：“13号，你若完成这个任务，余生都可以不做杀手了。”

楚夕相信他，接了这个任务，果然余生都不用做杀手———因为她跳海，重生了。

她最信任的伙伴，用这种方式送她下地狱。

往事如烟，现在回想起来，心口依然一阵疼痛和不甘。

以老莫低调的性格，没准他已经寻找到新的杀手工具，开启另一个新的合作。

此生若是能再见一次老莫，楚夕一定会笑眯眯地走过去，学着他的风格，温温柔柔地捏断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