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大,旁边的某人烦躁地翻了个身,小声嘟囔:“别吵,爷还要睡”
楚夕奔波了一整晚,早就累得骨头酥软。
满脑子瞌睡虫,困得连袜子都懒得脱。
昨夜一回到陆左煜房间,先是检查了陆左煜脖子上的伤,确定无碍后,直接踢了鞋子,缩进被窝里呼呼大睡。
一睡,天亮也不察觉。
陆左煜神色复杂,望向旁边蜷缩成虫子的楚夕。
他分明记得,这臭小子昨天将他打昏后来,再也没有记忆。
略微思索一会儿,陆左煜下床。
将楚夕脚上的臭袜子脱掉,取来毛巾擦干净。
又嗅到楚夕身上的汗臭味,陆左煜不着痕迹皱眉。
目光落到楚夕的手臂上,淡淡已经结痂的伤痕,似乎被外物摩擦。
摊开楚夕的手掌心儿,手心粗糙、摩擦的红色伤痕似刻在楚夕雪白的手心上,瞧上去触目惊心。
陆左煜许久没说话,心口针扎似的微疼,将楚夕塞回被褥里,盖上被褥。
下楼,王特助早已经等候多时。
陆左煜接过王妈递来的热咖啡,在银色沙发上坐下,抬眸淡淡问:“昨天楚夕去做了什么?”
王特助分明感受到陆左煜身上凌冽的寒气,垂头,小心翼翼回答:“楚小哥知道有人会在救护车上动手脚,所以偷梁换柱,她留在摩天轮上。”
“后来楚小哥偷偷从摩天轮框架上攀爬下来,还是被杀手发现。她昨夜躲藏在游乐园西区,在西区具体行踪,尚不明确。确定安全后,才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