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柱赫早已习惯无数摄影师的赞美，只微点头。

烟波流转之间，秋柱赫忽然问：“to先生，你从事摄影行业30年，应该拍摄过不少中性模样的模特？”

大胡子摄影师点头，取出崭新的镜头换上，一边忙活一边回答：“那是当然，我这双眼睛贼歹毒。”

秋柱赫双手交叉，漫不经心问：“如果一个女扮男装、或者男扮女装的人出现，你能一眼辨认出性别吗？”

大胡子摄影师思索一会儿，道：“寻常的装扮肯定能看出来的，如果有些人藏得太深，有可能看不出来。毕竟除去男女的几个差异特征，其余部位并没有区别。”

秋柱赫陷入沉默，他想的是楚夕。

当楚夕承认她是女生的时候，秋柱赫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第一反应是怀疑，这小人妖偷偷摸摸去做了变性手术，把自己彻头彻尾改成女人。

第二反应是，这小子够胆儿，居然瞒着陆左煜去做手术，以后必定遭殃。

但是，楚夕的神色非常认真，完全不似在开玩笑。

从楚夕进入化妆间开始，秋柱赫便一直坐在藤椅上，摸默默等待着楚夕的女装。

嘎吱一声。

化妆间的门打开，浅坡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秋柱赫看见一双穿白色高跟鞋的脚，脚踝浑圆精致；在往上，是雪白修长的腿，然后是浅红色的裙摆边缘

秋柱赫特意在膝盖之上的某处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在向上，是纤细的腰肢，微挺轻盈的胸部轮廓，红色小套装落在她身上，说不出的贴合。

在顺着脖颈往上看，秋柱赫愣住了。

摄影师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