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是?”苏苑娘坐下,眼睛朝在座的人一一看去。
早有人坐不住站
了起来,坐在蔡氏下首不远处的一个年轻妇人这厢得了蔡氏的眼色,尚还坐得稳稳的,只见苏苑娘一看到她,她当场娇笑,道:“奴乃自家人,娘家里跟孝鲲弟弟外亲家要沾一点亲,孝鲲弟弟要叫我一声表姐,前年我嫁进了常家,与妹妹同为常家人,我夫在家中排行第二,名为明二爷,家中兄长当家,受孝鲲弟弟器重,府里人敬称一声嶀大爷。”
嶀大爷,常孝嶀,常伯樊在常家的帮手之一。
这位堂兄是个能干人,媳妇更是精明,就是弟媳妇的家里时时短缺,常使名目让她送银子回去,亲嫂子那边她占不到便宜,便与同需经常补贴娘家父兄的蔡氏沆瀣一气,借常孝嶀是常伯樊心腹的地位,同蔡氏一起在常府借机生事。
“妹妹叫我巧儿姐姐就好,”巧儿堂嫂笑道:“不知妹妹刚才哪儿去了,叫我等好生一翻等,瞧,这太阳都升到正中午了。”
“你们是来看我的,还是……”苏苑娘神色淡漠,扫了眼她们和她们的身后,嘴间话稍顿,接道:“来请好的?”
“妹妹这话是何意?”在场的五人纷纷变脸,只有那巧儿堂嫂勉强笑了笑,说了话。
“要是来朝我问好的,来之前找人递个话,我好招呼你们,不问自来,扰我清眠,倒是让我烦恼了。”苏苑娘朝蔡氏看去,“不知庶嫂领众家人前来是为何意?”
客堂一顿静默。
新妇一张嘴就似霜刀冷剑,句句都刺人,蔡氏没想这新妇居然有胆初初嫁过来就敢与她作对,她不敢置信,瞠目结舌之余,开口说话都不顺溜:“你……你……”
她又气又怒,生生憋得脸孔一片通红,“你一个新妇,日上三竿还在睡,你还有脸,有脸……”
蔡氏气极,羞愧掩面,边掩边道:“你有脸讲,我却无脸说,羞死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