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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妇!”被她这一哭,把常守义弄得上不去下不来,他气极,一个巴掌挥过去,把那梅娘抽倒在地。

“我的天呐。”梅娘不敢相信自己命竟这等苦,倒在地上摸着脸,痛苦地哭了起来。

“爹,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这下,常守义的长媳不敢接着哭,忙快走过来扶老爷子表孝心。

“娘,您也别哭了,伯樊侄子,你看看,你看看,这家乱成什么样儿了?是我们不对,是我们糊涂,你也别生气了,我们也没想到临走之前过来看看三弟就能闹成这个样子……”长媳哭道。

常伯樊转而看向她,这长媳不敢与他对视,飞快瞥过,扶着老爷子赶紧往太师椅走。

“好了,”这一家子,没一个善茬,常伯樊勾着嘴,冷笑,捡起桌上的杯盖砸到杯子上,在杯盖与杯子相碰的轻脆响声中,他抬眼环视了这家人一周,“意堂兄不孝不恭,这是你们家里的事、猛三叔夫妻俩的事,临不到我这外人插嘴,我就不多说了,之前的事,义族叔公若是还有不满,想让猛三叔回去,私下派个人跟小子说一声就好,小子无所不应。”

说完,他看向了南和。

南和机灵冒出来,朝那家人弯腰拱手,“小的替老爷送守义公,老太太们出去,老族公,请!”

常守义面如土色,临走之前竟不敢多看常伯樊一眼,带着一家人快快地出了常府。

一出常府,不顾外面还站着诸多常家亲戚和下人,他一个巴掌朝一脸血迹的常顺意挥去,大怒道:“我打死你这不肖子孙,居然胡闹到本家来了,跟你爹一个样,不识大体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