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还是去当女将军的好,那里才是她任意厮杀大感痛快的地方。
头发一好,苏苑娘回身步去妆镜,择了两钗,挽发拿钗定住,镜中的女儿鬓发如云,貌如白玉……
后来她身边只有通秋,她也只要通秋,兄嫂见她不喜别的奴仆侍候,为了让她睡个安宁觉,就撤走了那些侍候她的人。
是以嫂子担心她没有什么人照顾,经常一早过来给她梳头,跟她絮絮叨叨家里的事,兄长、侄儿侄女的事,苏苑娘凭此多活了几年。
其实那个时候,她已经不想活了,只是她已辜负了父母,不想再辜负兄嫂罢了。
那几年,她每一日皆心如刀绞,死去的孩子和娘亲、临死都担忧她后半生而死不瞑目的爹爹,皆是她一生无能的罪证,是她无法宽恕自己的理由。
人都没了,她找不到法子去好过。
这世,绝计不能如此了。
苏苑娘打开妆盒,另择了一步摇置入发后。
“娘子?”看娘子自行弄好头发
就出门,三姐跟在身后,颇有些忐忑不安。
娘子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我们去库房拿点东西,三姐,你趁这一段去把你爹娘叫来,不了,你把你娘叫过来,叫你爹驾马去宝掌柜的铺子,叫宝掌柜给我马上带几个人过来替我办事。”她不信这府里的人,只信把东家和东家夫人一视同仁当主人看待的宝掌柜,“要快,你现在就跑回你家里去传我的话。”
“可是,娘子,知春明夏妹妹她们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