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公没听到,还是由他曾孙常孝义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才领会,一听清楚,他点头,“好。”
“南和,发纸笔。”常伯樊道。
“是。”南和把准备好的纸条和笔发了下去。
常伯樊在与众人午膳的时候定好了这次能去京城的人家,此为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各家给公中出银子,谁出的银子最多,就由谁家的去。
共有十户人家能得这三个名额。
昨晚常伯樊是让每一户带一个家里能去参加恩科的人过来议事,经过上午和午间用饭间的两次掰扯,这次来的一半人家已没有了去的可能,那一半能去的,皆紧张地看着祖辈父辈手中的笔,不知家中会不会舍家底送他们一个远大前程。
有那家中家底薄些的书生,此时已暗淡了脸色,握紧了拳头盯着自家长辈手中的笔。
不光他们紧张,写具体数目的长辈们神色也不见得有多好,虽说这出的银子最终会花到自个儿子孙身上,但一旦他们写下了,那就必须
马上拿出,明后日跟着人一道进京。
家里没那么多银子,还得去借,也不知能不能借到。
也有那心想儿子资质浅薄,钱出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捞回本,可能不值得的。
大堂内静悄悄的,一柱香过后,有半数人家的纸条已经递到了首位中间的桌子上,放置在了常伯樊与常文公的中间,还有一半的人还没下好决定,尚拿着笔犹豫不定。
“这都多长时间了,有什么不好决定的?”有那等不及的人开了口。
“康哥,您就定罢,您家里富裕着,送个把人能送得出去。”有那操心自家亲堂兄的开口催促与自己血缘最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