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漂亮话,说的人能说,听的人是万万不能当真的。
苏苑娘听着,朝常六公、常隆归夫妇看去,见他们默而不语,显然皆认同以婆所说,想要一个结果。
果不其然,在自己的利益之前,脸面和他人的处境又算得了什么。
这世间,哪存在什么公理,皆为自己而活而已。
苏苑娘也没有失望,只是再经确认,更坚固了自己的想法罢了。
“我确实不知。”苏苑娘看过他们,缓缓摇头,随即她面露深思,沉吟了一下,抬脸与他们道:“你们非要一个结果的话,不如等当家的回来,亲自问他。”
闻言,四人飞快相望对眼。
以婆见她这嘴跟个闷葫芦似的,不想说的软硬兼施也问不出来,罢,她开的头,“当家媳妇,是我说话太硬,着实是我最近太着急了,唉,这么多年,家里也没出过这么大的事了,心里急,样子就难看了点,还请你见谅个。”
以婆老辣,话说得出去也收得回来,这话一出,乍听起来很是客气。
苏苑娘要是承了这份客气,说出去了,那就是她这新媳妇胆子不小,敢压族中长辈一头,尤其这位长辈还是在族中德高望重的老寿星的老儿媳。
但苏苑娘稳稳地承了这份客气,她朝婉言道歉的以婆浅浅颔了一记首:“苑娘能体谅长者之心。”
她这话也挺客气,但这坦然受之的态度堵得以婆心口一哽,憋着气却无处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