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并且她知道的不止一点。
卫国每县县令五年一换,现在的临苏县县令名为张长行,今年算来是他就任临苏县令之位的第二年,以前苏苑娘当他是常伯樊的人,因他与常伯樊见面必以兄弟相称,后来张长行反水栽赃常伯樊草菅人命,苏苑娘才知他们只是利益之交,两人从无深厚情谊。
直到后面,张长行没有栽赃成事,眼看他诬陷常伯樊之事要真相大白,吏部却送来了一旨调令,张长行得已保全身退,他与常伯樊的那次殊死交手不见大赢,却也丝毫未输,给常伯樊添下了供人指摘,洗了也未见得洗清了的污名。
那是一只想吞并常家的人借来打压常伯樊的手,这一点,苏苑娘非常肯定,但这是后来常伯樊势起后的事,现行常家还未壮大富有到那个时候,现在的张长行仅仅只是一个想趁在位时多贪一点银子的县令。
“知道,他很贪。”苏苑娘简言回道。
常伯樊一愣,不确定问:“岳父说的?”
苏苑娘直视他:“你不是说给他开了个书铺吗?铺子都开了,路引却不给你开,不是贪又是什么?”
常伯樊又是一愣,叹道:“我说的,你都记着啊。”
苏苑娘颔首:“我什么都记着。”
坏的记着,好的也记着,她已不敢像上世那样懵懂无知地活着了。
第104章
成亲后,苑娘与常伯樊心中的那个苑娘,同,也不同。
同是性子还是那个性子,丝毫未变,就是知晓的,却比他以为的多太多,她懵懂却不无知,天真却不单纯。常伯樊压下心上再起的惊奇,听着她接道:“你要压过他,现在不一样了,可是?”
时局已不是上世那个时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