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朵是聋了不成?
这家儿子得了父亲的指点,这才醒悟过来要去扶人,赶紧跑了过去,“娘,儿子来了。”
他家老娘现在只想回去,搭上他的手就急步往前走,走了几步她甚至是小步跑了起来,把自家那还没缓过来一时走不了的老头子落在了身后,一眼都没有回头朝。
老婆子跟着儿子跑了,同伯脸更阴了,看着他们的背影发指眦裂,恨不得生剐了那败事有余的老婆子身上的肉吃。
这次他没打招呼就走了,来的人也无心去说他,齐齐往常伯樊看去,那面无表情的通公先于众人开了口,只见他朝常伯樊冷道:“上京的人是这么说你父亲的?”
常伯樊看向他,迟滞了片许,方才颔首。
“老天有眼,”这通公陡地冷笑,双眼腥红,“你父亲万万没想到罢,便连圣人都唾弃他的无情无义、无德无仁。”
“你还怕他什么?”这通公想起因自己的名字与那老畜牲相似,那老畜牲非逼着他改名的事。他的名字乃早亡的亡父所赐,望他万事通达,老畜牲非逼着他改,为此他老母被气死,他妻子带着儿子回娘家探亲路上遭恐吓,马车滚落于山下,两人双双丧掉性命,他家因老畜牲而破,老畜牲却有本事撇开关系说这些事与他毫无关系,日日纸醉金迷,挥霍无度,却不曾再提起他改名的事,通公就知,他妻儿的事定是他做下无疑,可他查不到蛛丝马迹,老畜牲还防他防得厉害,这些年都没让他找到报复的办法人就死了,可就是死了,通公也让他死后烂名,他怂恿着与老畜牲不合的年轻家主:“他的恶名便连圣人都知道了,你还管他那庶子的死活!还不快把他杀了陪了你那父亲去!”
“通公!”
“通伯!”
通公身边的人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