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娘朝唯独留了下来的大方看了一眼,看他守着门不动,便没说话,跟着他走进了正房外卧。
“名额的事定了吗?”苏苑娘进去后就问。
“没定。”
“可有主意了?”
常伯樊迟疑着,末了问道:“苑娘可是有主意了?”
“嗯。”苏苑娘是有主意了,并且这主意她现在非说不可。
“说来我听听。”常伯樊扶着她坐下,掀袍在小几另一边一坐下就道。
“你不定,由他们定,是头破血流,还是安然无事,皆由他们自己来。”常伯樊又不去应考,本家一个名额也不要,他们又何话能说?苏苑娘说着,垂下眼道:“你事情多,这些事就不用管了。”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睑,落下了一片阴影,常伯樊看着她的小脸,久久没有说话。
他不言,她亦不语。
久久,常伯樊不自禁地叹了口气,道:“也好。”
他不管,他的这些亲族们怕是要闹得鸡飞狗跳罢,一家带着一家亲,一户帮着一户的忙,这人情牵扯着一家又一家,争夺起来,又有几家能幸免于难呢?到时候就都不太平了。
他罢反倒要太平许多。
这不是一族之长所做的事,可苑娘既然说出来,常伯樊在长长的犹豫后还是答应了下来,苦笑道:“就让他们胡闹一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