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苑娘迟疑了,半晌后,她颔首,
答应了下来。
常伯樊有时老问她话,他在家时,她不是在画画写字,就是在默读书本,有些许嫌他聒噪,便充耳不闻,久而久之,常伯樊也看出来了,在她身边的时候话就少了。
苏苑娘隐隐约约觉得哪儿有些不对,但说不出来,经母亲一说,她有些明了了。
他在为她,想靠近她。
她并不想,遂以把他那些难以出口藏在细碎话下的情话忽略了,等到有朝一日他不再说了,也就是说,他就放弃了。
上辈子的常伯樊最后就放弃了,两人之间唯剩她能看得见的他的眼泪。
想起来真让她难受。
苏苑娘下马车时有些黯然,常伯樊看着岳父扶了她上来,连忙上前走到她身边陪她,探身问道,“马车太颠簸了?”
苏苑娘摇首。
“哪儿不舒服吗?”
苏苑娘牵了他衣袖,朝他摇摇头,这厢等他过来的宝掌柜被伙计找了出来,满头大汗小跑着出来迎人了,常伯樊无暇多说,又打量了她的脸一眼,没见多大苍白,暂时按捺下了心里的挂心,朝飞奔过来的宝掌柜淡声道:“屋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