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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京里那位郡马好似不是个喜欢求到他头上去的,此前他父辈一族拿捏要胁他,他就眼睁睁看着人去死了没管,常伯樊说那位大人是个烈性子,只能顺着不能逆。”这是常文公家一家藏着掖着的原因,还有就是,苏苑娘跟母亲把话倒尽,“常伯樊说当初郡马爷的祖母嫁给他祖父之事不甚光彩,一桩两桩他都清楚着,文老祖家都不晓得他知晓就动手,扳不倒他的。”

文老祖以为自己家的事情藏得严实,无洞可钻,可常伯樊好似浑身上下长着心眼,莫说常文公一家,族里好几家那些藏起来说不得的事,他都知道许多。

苏苑娘听了几桩,也就放下心来了,不担心常伯樊出去会受欺负。

“不光彩?”苏夫人讶异了。

“对呢,郡马爷的祖父是个庶子,本来是配过给他当妻子的,可郡马爷的曾祖父那厢非要闹着把新媳妇抬到屋里当小妾,闹了场大的,直到郡马爷的祖父把祖母带离了家。”苏苑娘见母亲眼睛一亮,炯炯有神,苏苑娘精神不禁为之一振,把常伯樊说给她的皆道了出来,“常伯樊还说当时那曾祖父还放言这是文老祖送给他的人,让他儿子给贪了。”

饶是苏夫人见多识广,也听了个目瞪口呆,津津有味,她道:“此事当真啊?”

“常伯樊说的。”当真不当真她不知晓,但常伯樊就是这般说的。

“我知道了。”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苏夫人放下心来,轻松道:“我就说伯樊怎么放任此事闹大呢,往后这常文公不想老实也得老实,作不了大风浪来。”

“常伯樊说,且让人先怕着罢。”他们在临苏目前也留不了太长时日,一想她一走,临苏的常家人战战兢兢地在临苏等着,还拿他们没得法子,一想他们不顺心,苏苑娘还颇有几分顺心的。

不能让他们尽占着好处。

“也好,往后长得很。”常家这般散沙,不是简单施恩就可了事的,恩威并济方才是良策,苏夫人也不指着女婿尽善尽美,只要他有能耐站得住脚,别的也就不要求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