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娘转过头去看他,见他一副笑意吟吟的模样,便默默地转过头来。
算了,不想知道了。
“苑娘?”
苏苑娘抬脚进了门大打开的书房,站在里面扶着门拦着,不许他进来,很是认真地和他说道:“你若是逗我,你就不许进来了。”
她板着小脸,那娇俏的模样真真是好看,逗得常伯樊心里痒痒的,凑过头去,眼看就要亲到她脸上,却被苏苑娘躲过,跺脚喊道:“常伯樊。”
常伯樊哈哈大笑,笑到让苏苑娘以为他傻,蹙眉看着他道:“你可是当家的。”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是个促狭性子?
见她又恼了,常伯樊也怕多来两次真把她得罪了,得不偿失,便收住了笑容,轻咳了一声,假装正经,朝她揖手道:“是为夫的不是,给夫人道歉了。”
苏苑娘也是无可奈何,很想把他拦在外面,可她活了两世,不可能跟她还在同床共枕的男人计较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摇摇头,有些许不快道:“你莫要顽皮了,我要练字。”
“是,夫人。”
她放开门,常伯樊跟了进去,道:“那夫人可要简单听听为夫说说昨天的事?”
苏苑娘拿过镇在昨天写的字上的镇纸,常伯樊又不急不忙道:“我给你研墨,你听我细细道来。”
又是简单,又是细细,苏苑娘摇摇头,没有指出他话前话后的矛盾,只管点头,等到他研墨的时候,竖着耳朵听他说话。
昨日之事,常伯樊刚到盐坊大堂之时,常姓一族的族人已来了一些,见到他但凡有了点年纪的男丁不是对着他怒目相视,就是一脸不屑之情,等到他坐定,常家的人来了过半,大堂气氛更是凝重。
常文公是踩着大堂欲要关门紧闭议事之时来的,他一来,人群中就起了欢呼声,道:“老祖来了,老福星老寿公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