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张长行朝他更是靠近,他嘴唇发颤,便连说话皆是发着抖,甚怕常伯樊把他的底都探到了,“谁跟你说的?你是什么时候算计上我的!”
世人皆苦,皆是风雨行舟,谁都不比谁容易。可叹的是他想按规矩来,可总有人要越过那规矩,踩到他头上来,踩个一两次,头几次常伯樊还能当自己年少弱小无能,次数多了,狗急了都还会跳墙,他如何不能多存些心思。
张长行到临苏来当县令的前几天,他一得知此人的来历,就派了人去此人的祖籍住了两年,等到那地无消息可打探了,才让人回来。
这些年张长行不断伸着手板跟他要钱,但还在这世道的规矩内,那些消息他一个都没用。
他还想多留些年头,也许要等到此人不择手段爬上去后,未成想这般快就用上了。
“大人不是不让我说?”张长行慌乱,常伯樊依旧神色不变。
苏谶已在旁边连连打量他们不休。
“你你你你,好一个常伯樊,你好啊,好生厉害啊……”张长行慌极反笑,大笑了起来,“本官还是小看了你,瞎了眼对你太仁慈了!”
“大人对我,何时谈过仁慈?”常伯樊毫不怯,“你们向来是你情我愿,只是如今大人有了更好的前景,亦卸磨杀驴,过河拆迁,伯樊拿您前情说事,这也是无奈。”
“好一个无奈!”张长行气极,咬牙切齿着手掌又浑向了常伯樊。
只见常伯樊不见躲,他伸手牢牢地握住了张长手的手臂之后,借力往前走了半步,逼近张长行的脸,与人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