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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好快,奴婢叫他他都没听到。”

“许是要去洗澡。”被自己脏坏了。

“喔。”通秋想不明白姑爷为何去洗澡就不看路走那么快,但娘子已经答了她,她不便多问,就当自己已明白,忙问娘子其余的事:“娘子,您可饿了?我这就去厨房看看明夏姐姐准备做什么给您吃。”

“明夏知道,你别跑了,坐着歇会儿,差不多添壶水烧着,姑爷出来给他泡杯热茶。”

“是了,我知道了。”

等到常伯樊出来,常当家脸上喜怒不显,神色淡淡,等苏苑娘让他坐上炕,她盘坐于他后给他绞发后,常当家脸上才显出丝丝轻松来。

他接过通秋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摸了摸腿上盖的暖被,随意摸过桌上摆的书本准备看两眼,看看他家苑娘在看什么。

摸过来一看,正是一本诗册,是他岳父的多年故交,在岳州书院当山长的一位老文儒,名号岳山山人写的多首诗结成的册子。

常伯樊知晓她的书画经常被岳父寄去给故交知己看,且点评不俗,但有一事他从没问过,就是那些点评的人知不知晓她乃苏谶之女的真实身份,而那些点评是真的好,还是看在她是苏谶女儿的份上。

但不管如何,岳父对他娘子的心常伯樊心知肚明,他岳父也

没有把所有的宝押在他身上,只等他哪日不好,苏家的人就会带着她抽身离去。

岳父舅兄对他是全力支持,但苏家那把明晃晃的刀也悬在他脖子上,只要他行差踏错,就不知结果会如何。

这冲淡了常伯樊刚松懈下来的惬意,脸上的轻松也逐渐淡去,脸孔与眼神一道渐渐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