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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夫人吃了一大惊:“这哪使得?”

孔氏叹气道:“欣娘也未曾见过这般的。”

老太太比她们沉得住气,道:“有这份心意,我们家领了,但这东西收不得。一来常氏小郎只是外孙女婿,就是孙女婿来我们家我们都没有收这份重礼的福份,二来……”

老太太看向孔氏:“甫儿不是说,常家小郎是个内敛沉得住气的?这也太张扬了罢?被人知道,这岂不是坏了他的名声?”

佩家是小门小户,但也仅仅只是看着门户不显罢了。他们家老三是给圣上修书著史的,当小官的可能一辈子都面不了一次圣,他家老三则经常进出皇宫,一年就是见不了圣上几十百次的,一个月一两面却是有的。

对面住的人可能不知道佩老爷在翰林院作甚

,以为他只是翰林院时一介无关紧要的六品文官,比他们在各大部门当职的老爷总归要差上一两分,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人在一些人眼里的忌讳,盯着他们的眼睛也不只是一两双。

老太太摇头:“不行,这事你没让人看到罢?”

被她问到的佩夫人摇摇头,“我看到东西不对就让项婶去厨房帮我看火去了,梅娘看了个头,我怕她小孩家家的不知道轻重,也让她出去了,等会儿夜里我跟她提醒两句。”

项婶是自己家的人,是要在家里养老的,老太太不怕她,梅娘也是自家孩子,叮嘱两句也就没事了,老太太和孔氏肃穆道:“你出去,趁间隙把苑娘叫进来,就说我想在屋里头给她点东西。”

“是。”孔氏想帮妹妹说两句,但长者面前没有她多嘴的余地,想了想还是出了门唤妹妹去了。

这厢她一走,老太太则和是儿媳妇道:“不怪苑娘,我以前只听说家里看得重养得娇,你二姐姐和你一样少了个孩子,苑娘是他们千唤万呼才得回来的,你二姐来的信中说她在家里摔个跤,她爹要在是跟前都要先倒下再让她跌到身上,我都让你爹去信让他们不要这么养女儿,可这人的心啊是肉长的,这养的天真了,其实我也不怪他们,居甫来了京里,他们身边可不就这一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