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掌柜没应洪兵跟他对口令的主意,但洪兵出这招跟他说的时候也说得很含糊,属于能心领意会但没一句大白话的那种,郭掌柜无法拿出来跟东家当说辞,更谈不上去把责任推卸到洪兵身上去,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东家最痛恨管事不担责,只管推托。
郭掌柜深谙东家心性,犯错的人容易避重就轻,他则避轻就重,毫无把自己摘出去的意思。
“货你还是送到了,尚可。”常伯樊点头,他点头之际,门边传来了声响。
洪兵来了。
常孝嶀在外面道:“孝鲲,我把洪老大叫来了。”
常伯樊在应声之前偏头朝孙掌柜招了下手让他俯首下来,在他耳边道了一句:“老孙,你去悄悄打听一下洪兵最近有没有大赌的事,不要弄出动静来,你找我们自己人去打听。”
孙掌柜不动声色听着,朝大当家点了一下头。
“进来。”
洪老大是个满面尽是胡须的粗壮大汉,声如洪钟,一进来双眼胀红,抱拳朝常伯樊悲痛道:“是洪兵看管不力,让常当家的失望了。”
“坐,先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