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担心,我等着她把家败完,我不担心!”苏居甫没好气道。
怎地又说到她头上来了?苏苑娘不明所以,抱着侄子朝常伯樊望去。
常伯樊眼睛余光看到,朝她笑着眨了下眼,嘴里回着舅兄道:“且不说这个了,这些都是家常小事,碍不到什么根本,就是不知舅兄衙门里的事如何里?我和苑娘都很担心兄长这个。”
说到正事,苏居甫神色一敛,看了此时正侧着头听小儿说话的妹妹一眼,回头放低了声音道:“我衙门里的事,你少打听,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得罪的伍太尉?”
常伯樊一愣,尔后轻声道:“想必兄长早就知道,我们汾州知州大人背后站的就是这棵大树。”
“我当然知道,我只想问,你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让他及他的门下追着你死咬不放?”
常伯樊抬眼直视他,嘴里轻语:“兄长何不问我临苏井盐为何姓常不姓伍?”
还能为甚?
“还有一事,”常伯樊见苏居甫脸突地一下拉了下来,很是难看,他瞥了一眼随即垂下眼睑道:“此事我之前与岳父大人都没我知会过,现在到了京城,恐兄长为难,我想和兄长把真相禀明。”
“什么事?”一听他父亲都不知晓,苏居甫刹那如临大敌。
常伯樊朝前倾身,离他近不过半尺后停住,轻道:“伍家祖先与我家祖先夙仇,当年大卫帝建卫国,封侯时只有三十六席王侯位,据我先祖在他留下的那本手记里记载,当时有伍姓人为他兄弟,一起助大卫帝登基,大卫帝大业一成,我家祖宗封了盐伯之位,得了整个临苏的盐矿,而当时先祖的伍
兄弟则留在了京里,再也与我家祖宗没有了来往,似是因着此事起了龌龊,先祖给他那位伍兄弟去信再也未得回信,就此断了往来,以至后来我家都没有人知道先祖曾还跟一位伍氏兄弟要好过。若不是来京之前家里出过事,我把家中家书翻了个遍,翻到了先祖的这本手记,我也不懂伍大尉为何独独刁难我临苏常家,这事因我知道的太晚,不肯确定先祖那位伍兄弟伍太尉先祖,这才未把猜测告知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