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娘顿时自责不已,正在她要说是自己的不是之时,常伯樊突然在下方伸手抓住了她放在腿上的那只手紧紧握着,同时他嘴里则朝面前的兄长道:“兄长今天可是在为此事烦心?”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苏居甫看他说得轻淡,不禁嘲笑道,“这是逼着应天府给我安罪名!”
“这不是他们头一次这般对待兄长了罢?”
“哪是头一次,”就是怀中睡着将将安抚睡去的孩儿,孔氏说起来还是气得发抖,“如若不是京中还有爹的同窗照应着,大公子,大公子早就……”
孔氏眼中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岂时竟无语凝噎。
“本家的欺辱,岳父大人在临苏可知?”常伯樊瞟了嫂子一眼,转而便朝苏居甫又追问了起来。
苏居甫这厢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见常伯樊一派非要等着听一个答案不可的样子,方道:“可能知道,我是没说与家中说过,但我父亲的聪明才智你是知道的,且京里还有他的同窗好友与他通信,我想我的事瞒不过他。”
“那就好。”
苏居甫未料他会如此说话,瞥了他一眼。
这厢常伯樊看了看身边的苑娘,又看了舅嫂一样,接而朝苏居甫道:“夜深了,不由让苑娘和嫂子带着孩子先去歇息罢,正好伯樊今晚想与兄长秉烛夜谈一番。”
苏居甫身上有着几分酒意,为人比白日要狂肆两分,可苏公子的机敏此时并未褪去,一闻言就知道妹夫有话要跟他说,而这话是两个的内子皆不能听的,是以常伯樊的话一罢,他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朝常伯樊颓然地道了一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