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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这位族嫂的能耐,只是还是替人家有一点点的伤心,大约就是那种替被辜负了的人的伤心的伤心罢。

闻言,常伯樊低头,朝她轻声道了一句:“而我不会的。”

苏苑娘望着他没有说话。

常伯樊看着她,微微笑了一下。

他是男人,在外面见过的事情远比她从她父母那里得知的还要多,在见过无数在美人裙下溃败的男人后,他自问过他若是换到他们的那等处境他会如何?

换以前,他只会是失去常家与她;而如今,他失去的是她与孩子,还是有常家。

他若是被攻破,沦陷的不仅仅是意志,还会有他对周遭一切的判断,到时候憎恨他的不仅仅是他的仇家敌人,还有这世上本该与他最亲近的亲人。

就如他常家的倒下,他父亲的倒下,就是倒在了自己的无能与最亲近的人的憎恨当中,这前车之鉴,有如一把悬刀挂在了常伯樊的脖子上,让常伯樊时刻警惕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许多的誓言说出来皆是为了违背的,常伯樊不信誓约,他只信白纸黑字,信到手的钱财,换到她身上,亦如此,“你不用信我,我怎么对你的,你都会知道的。”

“嗯。”这厢,苏苑娘颔首。

她就是如此作想的,他怎么对她,她就是不聪明一时不知道,早晚也会知道的。

二日一早夫妻俩早早就起了,南和脸上有着两个黑眼圈,但笑着跟他们请起安来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可不比他精神好的时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