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也是个好的,大公子还当以为他妹妹是因为常把她和仁鹏放在家中过意不去,这才非要把她和孩子请进来,但孔欣隐隐觉得事情不仅仅是如此,怕是小姑子觉着这般大的事情,莫要把她落下才好。
这里头,藏着好意,也藏着敬
意,孔欣什么话也没说,但心里已领了小姑子这份情。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三丈,日后小姑子这里,她多看着点就是。
孔欣这厢没说话,在凳子前坐下脱鞋准备洗脚,听奶娘又道:“这要紧事忙完,大公子就能按时回家了罢?”
“也不一定,再说罢,”孔欣把脚放到有些烫的水里,双手按住了膝盖,等忍过那股烫意方接道:“大公子最要紧的就是这几年,他是有心想顾着我们娘俩,也尽力了,我看在眼里,也知道他的难处,这知道了也不能当不知道,有些事,终归是要让我让些步的。”
“大公子有心,咱们不委屈,啊?”姜奶娘一听,忙安慰她道。
孔欣一笑,道:“不委屈。”
只要他一如既往地敬着她爱着她,她就不委屈,只要心里头舒畅,她多做一些又何妨?这日子终究是有盼头的。
二日,一早苏居甫顶着一双眼底发青的眼睛去了衙门,苏仁鹏被父亲抱着到门口送到娘亲怀里,目送了他远去,他和长随一走,苏仁鹏扭头两手扒到娘亲耳边小小声道:“爹爹今日好难看啊。”
仁鹏小公子由衷叹道。
孔氏孔欣哭笑不得,抱着他往里走道:“姑姑宠你两日,爹爹都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