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料的。”管家道。
“你坐一会儿,这急不来。正常而言,这行商的人回临苏城一般要到下午去了,他们会在前面的郭家县歇一晚再起程往我们临苏走,他们县到我们县也有七八十里地,就是赶的马车一早就起程,也要到傍晚才能进县。”苏谶算道。
“欸?”老管家不解,“那您怎么天天都是上午就来了?”
“常家那小子,他行事章法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尤其这次他身上还带着银子,说是一路走官道回来的,他不可能进县城打尖,一路住的怕都是驿栈,挨我们临苏县县城最站的官道是这条,”苏谶左右看看,捡来一根棍子,比划给老仆看:“就这条,俞家堡路,是上朝监守汾州的俞刺史主持修建的,现在听说是他的一个后人在把持着这条官道,常家小子常年带着几个马帮跑来跑去,他跟俞家的人熟,我看他要是回来,应该是往这家人去,看,看到了没……”
苏谶把俞家堡的路往下画,“俞家堡所在的山上一下来,就到了临苏河的下段,我们县城在中上段,就隔着二十里地,要是路上不耽搁,马跑得快一点,中午前后就能到。”
也不用女婿和他说,苏谶根据女婿以往的行事性格就能把女婿的行路猜个七七八八,是以他才没下午来等,一般是用过早膳不久就走着过来了。
“他以按你所说的?”佩二娘不由问道。
“能,”苏谶这个倒是甚肯定,“这是最没有风险的一条路。”
“你说他跟俞家堡的人好?我听说那一窝都是混世太保。”
“孝鲲在外经商,三教九流都要打交道,其中也有一些是交情好的。”
“这不都传遍他上身带着几百万两银子,人家不会打劫了他罢?”佩二娘甚是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