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常伯樊已随岳父到了城门口,翁婿俩纷纷向刘老大举手作揖,“刘大人……”
刘大人苦笑不已,羞得脸往后躲,拱手朝俩人作揖不止。
他这个人平日还是会做人的,就是会要点银子,但对这翁婿俩还算客气,尤其是对苏老状元郎,他是个敬仰读书人的,老状元又是个和气人,碰上他家读书的小子还会指点几句,他对老状元素来要比对常人更尊重两分,但他到底是县令的人,没少为虎作伥过,给的也就是那点面子情,如今常家当家势高一着,他这脸面也是有点撑不下去了。
“刘大人,我们要进城门,我这里有一些不是本县的百姓要进去,你看你要不要数一数人数?”常伯樊这厢说道。
刘大汗颜道:“常当家哪里的话……”
说着他顿住了话,也不知是放人进去,还是把人留在城门不许人进,头上更是冒汗不止。
“我这里有十七个不是我们县城里的人,也非本县人,你要不请兄弟们去点一点?如若没错,我就交进城钱了。”
以前临苏县没有进城钱,但张长行当县令后但凡不是本县的人进
城都要交三文的进城费。
常伯樊东奔西走,找的伙计和帮工多的是非本县的,是以这进城钱怎么个交法他一清二楚。
算来这些年来,他这个临苏第一富,是临苏县交进城钱交的最多的人。
“这……”刘大犹豫不决,不断回头朝城内看去。
“还要多久?”
就在刘大犹豫时,他耳边响起了一道沉着有力的声音,刘大回过头去,竟不知那站在城门口的巡察使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手扶着腰间宝刀,扭着凶恶的眉头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