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碗,肉也只是切的薄薄的两块,都是按的您的吩咐。”肉是澜世叔用提气的药煎出来延气的,小火慢炖一晚,也只炖出了一小条,常伯樊恨不能让她一顿把一条都吃了,但怕过犹不及,还是听从了世叔的话。
“剩下的你吃了……”见常家小子立马敛眉,不甚赞同的样子,澜亭真真是不想与他多说:“下一顿吃新鲜的,这药放久了积的药性就重了,重了则成毒,不是人能吃的,你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吃了正好。”
常伯樊想说他甚好,不用吃那提气的药,话到嘴边就想起了苑娘眼睛瞅着他定定不放的样子,心下顿时一软,便点了头,应了澜世叔的话。
“趁还能吃,去吃了罢,孩子我抱着。”
“是。”常伯樊应了一声,朝人恭敬作揖一记,转身就转了。
他倒是走得痛快,孩子都没多看一眼,澜亭看着摇摇头,低头对怀里有着一张红嘟嘟的嘴唇,嘴角湿润好像想吐水泡泡的小郎君道:“我看你爹不是很待见你的样子,不行的话,以后跟着老夫学医罢。”
有人在耳边说话,有人抱着他,小郎君巴巴嘴,睡得更香了。
苏苑娘再次醒来的时候,常伯樊不在。
通秋在着。
苏苑娘前两次醒来,她知道通秋在身边,但那时她只顾得上孩子和常伯樊,没来得及仔细和通秋说话,这次一醒来就见到通秋在掉眼泪,她吓了一跳,过了片刻方回过神去够丫鬟的手,问她道:“我睡着的时候,姑爷又拿眼睛吓唬你了?”
常伯樊甚是喜爱拿冷眼看她的丫鬟,以前三姐在还有三姐不是太怕他,可明夏和通秋这两个只有很怕和更怕,姑爷话带责怪,三姐还能据理力争回姑爷两句,这两个丫鬟则是就是姑爷给她们按那天大的罪名,她们也一声都不敢为自己辩驳,胆怯至斯。
而常伯樊则是惯来地喜欢迁怒她的丫鬟,她睡着的时候,明夏和通秋肯定没少从姑爷那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