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忍不住心里的欣喜,跟小姑子咬了几句耳朵,说了这徐尚书的事,末了道:“说来对爱妻情深不渝之名,常姑爷爱妻的名声在徐尚书面前倒是不显了。”
外面皆在传常伯樊是借着岳父在皇帝面前的旧情才飞黄腾达,又是个靠岳父扶摇直上者,说来他不是名声不显,而是名声不好。
毕竟他岳父曾乃第一状元,天下读书人之首,世人只知状元郎苏谶,不知那早就过时了的盐伯之后所为何人。
孔欣听过外面这些风声,想来她嫂子也听过,心里也不定是跟着传言一个想法,她对嫂子的话笑了笑,以笑应对之外,没有对此过多置词。
大公子与她说过家里的事由着外人去说,他们家里怎么过的,自家家里人心里有数就好,不必多费口舌与人去争辩长短对错。
且说得多了,别人还当它是假的,不如不说。
白芸此时也只是多说了一嘴,她心思全在丈夫即将要见到徐尚书的事情上,这厢恭维完徐尚书,就又催着小姑子走快一点
,“欣娘走快一点,老夫人在厨房想来忙不过来,我们快一点过去,她若是有事我们也好搭把手。”
“欸。”孔欣乖顺应着,跟着她加快了脚步。
这厢后院苏府挪给苏府已嫁小娘子和姑爷住的小院里,常伯樊见苑娘握笔沉首书中,浑然没有当朝如日中天的权臣来家中做客的自觉,一心只沉迷于她的书香当中,他心中是一阵高兴又是一阵叹嘘。
他高兴苑娘不管来人是谁,有多大的才华,又叹嘘她真真如岳母所说是个小书呆,只要不给她繁杂的琐事,让她天天握着书笔也不会厌烦。
他心中到底是高兴多过于唏嘘,见她不愿回过神来,他就安静坐于一侧静静看着她翻书阅籍,为救回他外祖尽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