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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还请您多给小辈说说我外祖的事。”

“唉,我是我们老将军的家丁,在都城的时候我就见樊老将军,去守沙镇碰到樊老将军还吓了一大跳,那边认识樊老将军的人是有一些的,可您也知道,那边吃的少,穿的也少,兵营里也就勉强吃个饱而已,那边地里种不出庄稼,就只能放放羊放放牛,樊老将军一家说来养了不少牛羊,就是就是……”

“时不时有人过去抢,可是?”老兵说不出话来,常伯樊便接了他的话。

老兵讪笑,“我跟我们老将军说过,老将军也让我们帮着点,可我们管也只能管得了一次两次,也不能时时守着,人一走开,那些兵痞流氓们就开始不听话了。”

这些人还会羞辱他外祖一家,常伯樊每年送过去的物资每年皆被抢,哪怕他外祖一家再如何财不外露也不得行,常伯樊常年送去能养活他们一家小半年的物什家用,樊家的小辈们还是会被饿死。

其中还有他外祖父以前的部下带头作恶,欺辱曾经的老上峰。

都城里有人记挂着老外祖父昔日的恩情,远处也有老外祖的老部下把老上峰当猴耍。

这处处,每一处细节皆日夜似刀一样在刮着常伯樊的心,他从来不说,可这些事经掌柜的嘴烙在了他的脑海里,他亦从未与苑娘说过,可他就是不说,妻子也懂了他的心,再是如何锋芒毕露让人当她是妖她还是为他画出了这幅地图来。

“不过,看来樊老将军要享福了。”老兵说了真话,他没欺辱过樊老将军,说来他们刘老将军还帮过忙,樊老将军回来了翻旧帐也翻不到他们家身上,这厢他朝禄衣侯道喜道:“有您这个好外孙,想来不日我们刘老将军就能在都城见到樊老将军了,到时候还请侯爷不忘请我这个老不死的喝一杯喜酒。”

“谢老人家告知小辈外祖的情况,承老人家吉言,到时定不忘您那杯酒。”禄衣侯拱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