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书包甩上肩头,来到后门的走廊角落,背对着老王,悄悄打开装着吐司的纸袋,一边吃一边欣赏北高的清晨风光。

“我真操了,昨天晚上估计是我今年最倒霉的一晚上。我就想不明白……”

林睿的叽叽歪歪由远及近,成功煞了江雾眼中的风景。

他正在跟旁边的付闻屿吐槽着什么。也只有他们两个,都这个点了才从校门口的方向过来。

江雾放下吐司,开始打量这两人。

书包都是只搭着一边肩膀,背得松松垮垮的。领带也没有好好整理,那个打得敷衍的结歪七扭八地挂在胸前。衬衣和裤子上还有明显的污渍。

再细看,两人都顶着乌青的眼圈,脸上和手臂上还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这种状态,江雾还挺熟。

她把纸袋一收,转身正要下去,老王就适时地从前门探出半边身子,“进来吧。”

江雾只能硬生生地调转方向,回到位置坐好。

老王的讲课节奏没被打断丝毫,此时依旧慷慨激昂。只是可能手拍得疼了,现在换上了教鞭,噼噼啪啪的,拍得一晚上没睡好的江雾头疼。

她试图吊着精神跟夏卉说话,但每次一转头,老王都像刻意提醒她似的,提高声音的同时拍得更用力。

江雾的思路被打断数次,终于憋出一句:“你几岁了?”

夏卉也不敢正眼看她,只往这边转了转眼珠子示意自己知道她在和谁说话,“十七。”

“我也十七啊,”江雾活像在和人尬聊,“高二不都十七吗。”

谁知夏卉也接得上,“绝大多数十七吧,也有上学早的十六,十八的在我们这儿比较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