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江雾语气干巴巴的,像个没有感情的认错机器,“我错了,我不应该翻墙。我败坏了北高的风气,我对不起您。”

这话一说出来,要是再接着批评就怎么都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

老王被她气得脑瓜子疼,连连挥手赶人,“回去写份三千字检讨。”

这样的惩罚对江雾来说也不算大事。

谁知她刚要点头,老王就接着说出下一句:“让你妈签了字再拿来给我看。”

江雾这头是点不下去了,又继续盯着老王看,那眼神的意思大概是“是你不做人了还是你不想让我做人了”。

在这种非常时期,如果江雾拿了份关于翻墙的检讨去给程昕添堵,那很难不上演“母慈女孝”的场面。

“有问题?”老王问。

都到这种地步了,江雾也不好跟他硬碰硬,只得先应下,“没问题,那我先走了。”

拉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江雾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反正江霁初的字是程昕教着练出来的,到时候让他帮着签个名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她刚走到外面的窗边,余光就瞥见刚才一直在旁边观望的付闻屿上前一步。

“老师,墙是我让她翻的。”

江雾闻言一个急刹,险些崴了脚。

她赶紧抬手按住窗户,那声震响却让正在喝水的老王视线越过保温杯沿扫过来。

付闻屿却没回头。

江雾不敢久留,站稳后匆匆忙忙撤了。飘进耳朵的最后一句话是老王问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