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就像没听见江霁初说话,自顾自重新找好位置,拉开球杆后稳稳击中白球。前面的球受到这股撞击之后,顺着笔直的一条线进洞。

“勉勉强强,”江霁初从角落里拿出另一根球杆擦了擦,走到险险悬在洞沿的白球旁边,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把它打回桌子中央,同时碰到的两个球一前一后进了两边的桌洞,“就是说比起我,还是差远了。”

江雾:“……”

这方面她骂也不知道怎么骂。毕竟眼前这个让她想一杆子捅死的人,不管是正经的东西还是不正经的东西,会的都比她多。

她对着白球又是一杆。这次准头对了,但是力度不行,几个被撞散的球在桌上有气无力地滚出去一小段距离,没有进洞。

江霁初再次出手,桌球“啪”的一声,震得江雾耳朵发酸。

“反正你自己知道了之后应该也想报名——那天不是脑子抽了跟我说要好好学习吗,”他终于把话题绕到他进来的目的上,“她给你报了你就去呗,逆反心理怎么这么重。”

江雾弯腰瞄准,“什么事情都轮得到她来安排吗?”

“话不是这么说……”

“我的出生也是被安排的,”江雾打完自己的那一次,把球杆绕过后颈,吊儿郎当搭在两边肩膀上,“从她怀我的目的,到现在为了不丢她的脸而给我转学给我报班——我这条破命真是被她安排明白了。”

“你熬过这一年半,考上北大不就好了,”江霁初开始拿出全国统一的骗小孩子读书那一套,“上了大学谁还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