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的时候还没什么,坐起来就让江雾很不自在。她胡乱写了几个公式,抬头看向老王,期待他赶紧讲题好转移注意力。

付闻屿就撑着下巴打量江雾。只见她蹙着眉,对眼前的题一筹莫展的样子。一双卷翘的睫毛像犯了倦的蝶一般缓缓扑扇着,再往下是泛红的鼻尖。

视线往旁边稍稍移去,触及她滑落到耳边的碎发。她的耳垂已经恢复得白嫩干净,被碎发遮去部分的银色耳钉细看是一只小猫的样式。

付闻屿的喉结微微动了动,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直到江雾意识到这道直勾勾的目光,将要回头之际,他才轻咳一声,抢在她开口之前问:“第几页?”

“啊?”江雾迟疑地来回翻书,“应该是二十一页吧。”

答完这句她才想起来她不应该搭理这个人,于是又接着看黑板。

态度转变之生硬,付闻屿瞧着都想笑。

“你写的第一个公式没用,”他说,“得套用第二个。”

“你怎么知道?”江雾忍不住问。

好歹当年是市前五名进的一中,总不能北高卧虎藏龙,轮得到一个八班的吊车尾来碾压她。

结果付闻屿敲敲自己翻开的那一页,“最后面答案有写。”

逛到另一条过道的老王耳尖,“付闻屿,把你答案给我撕了交上来,我说刚才怎么数半天少一份。”

江雾:“……”

罢了。

男人靠得住,那什么会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