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只困顿的小兽。

江雾本来有很多话要问,现下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最后还是付闻屿打破僵局。

“你怎么来了?”

江雾垂下眼帘,很快找了个借口,“老王叫你回去上课。”

付闻屿皱眉,“我跟他请过假了。”

“回去上课吧。”江雾重复了一遍,抬头想看他,视线却不自觉被桌上的校徽吸引过去。

付闻屿没再说什么,抓起那枚校徽放进口袋,随即站起身,跟在江雾后面走出木屋。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操场,江雾假装自在,走得懒懒散散,付闻屿则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看看,”路过的人迫不及待地用胳膊肘子捣同伴,“走前面那女的就是江雾,你不是说没见过吗。”

“啊,她敢走前面?”被捣的人惊了,“你不说我以为他俩各走各的呢,原来是一起的啊?”

“说是一起的又离得有点远,各走各的又不太像,怪别扭。”

“可能那一跪还没能让她消气吧——现在是怎么,把逃课的大佬给抓回去了吗?”

“有内味儿了。”

……

老王刚从教室下来就碰到了这两人。他看见付闻屿还觉得奇怪,“你不是请假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被打脸的江雾若无其事地往旁边绕,一步两个阶梯飞快逃离,连膝盖上的伤都顾不上了。

付闻屿勉强冲老王笑笑,“我……想上课。”

“好,”老王朝付闻屿投去赞许的目光,“这觉悟很好,比那个江雾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