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闻屿看了一眼她垂在一旁的那只被划伤的手,“校医室。”

“啊?”江雾愣了好一会儿,才把掌心摊开,“你说这个?不用去啊,才多大点……”

“别废话,”付闻屿往楼下操场望了一眼,“校医六点下班,还有不到十分钟。”

“就这一条口子而已,我前几天膝盖都那样了我还没……”江雾嘀嘀咕咕,但余光瞄到付闻屿沉着脸,她还是从桌子上跳下来,“行吧。”

“垃圾铲有铁锈,”付闻屿紧紧跟在江雾后面,像怕她跑路似的,“万一破伤风呢。”

“你这意识,可千万要考上医科大——”

江雾轻飘飘接了这句,又突然怕他误以为这里面带着嘲讽的意味,于是语气往下压了压,“没别的意思,我说认真的。”

付闻屿随口应了声“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敷衍。

校医室果然还开着门,只不过里面的医生已经准备下班了。看见他俩进来,他脱到一半的白大褂又被他披回去,“怎么了这是?”

江雾转头看付闻屿,付闻屿和她对视几秒才反应过来,和医生解释:“她手被生锈的东西划了一下,您给看看。”

江雾乖乖递出自己的手。

“好家伙,”医生戴上眼镜,眯着眼仔细打量那道口子,“你不说我都差点看不清,我以为来看膝盖的——这还没她膝盖上那两块严重,消个毒就差不多了,别耽误我下班。”

江雾给付闻屿递去一个“我就说吧”的眼神。

医生掏出棉签和碘伏,一边给江雾处理一边絮絮叨叨,“还年轻,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过这男……”他微微停顿,“同学当的,恐怕比亲妈还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