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一旁的江雾拿卷子对着答案,幽幽道,“咱们打一架吧。”
付闻屿这一天天的也是被气上头了,有这样的要求他自然答应。下午一放学,他就把江雾带到了他那个闭门多日的散打馆。
太久没开店,关门前最后一个走的人也不记得是谁了,但看样子应该是走得匆忙,地上凌乱堆着的一些用具都没来得及收。付闻屿径直过去,抬脚将它们踢到角落。
正在换鞋的江雾看不下去这种“没素质”的行为,“你当这散打馆是你家开的啊?”
她随口这么一问,付闻屿也就随口一答:“是啊。”
江雾宛如遭了雷击,拎着一只鞋单脚站在门边摇摇晃晃,险些摔倒,“真的假的?”
“也不赚什么钱,”从付闻屿的语气里倒是没听出瞎编的成分,“正好有这个兴趣,就开着玩儿。”
江雾想起自己当时可怜他在外打工,还在他“拉业务”的时候一把子支持,一时间难以接受。
“我之前是在你这儿充了个会员吗,给我退了吧。”
听着像是“我的钱不能就这么喂狗了”。
付闻屿冲她露出职业假笑,“这位同学,是这样的,我们这边要退全额的话还需要你先上满八十个课时,不愿意来的话,”他从前台抽屉里翻出自己的教练证甩到桌上,“我们也可以安排教练给您上门服务——不对,教学。”
江雾:“你自己听听这上满八十个课时的退款条件和上门服务符合开馆的逻辑吗?”
付闻屿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作为老板还不能瞎编吗,要什么逻辑。”
江雾扔下书包,磨了磨牙齿,“来。”
“怎么打?”付闻屿像江雾的教练那样习惯性地问,“点到为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