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昕倒没多计较,“听你们导师说你最近很忙。”
江雾心不在焉地低头看手机,“还好吧,就是写个新的演讲稿这种事比较懒得做。”
付闻屿刚才每隔五分钟就发来的“好了吗”“到你了没”“什么时候结束”她都没来得及回。
他们约好中午到北岛医科大食堂吃饭,尝尝新出的烧鸡。
之前填志愿的时候,江雾挣扎了一天一夜,最后决定留在北岛大学,提交过后却突然觉得不妥,给付闻屿打电话说了,才把同样挣扎了一天一夜、选了南州医科大并且即将点确定的他拦住。
否则今天尝的就不是烧鸡。
而是异地恋的苦。
“前两天听实验室的人提到的,”程昕说,“你分析数据熬了个通宵。其实不用像初中高中那样什么都要赶进度,做不完先放着也没事,身体要紧。”
江雾回了消息,把手机反扣到桌面上,“你这么关心我,是因为觉得我的表现还有让爸爸动摇的可能吗?”
程昕难得露出懊恼的神色,但也仅有一瞬。
所有的纠结,最后都归于一句“我只是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她以为有了江雾,江晟就会多一重顾虑,却没料到男人在这样的事情上可以做到这么绝情。
没人能确切地形容在这种情况下出生的江雾到底算什么。
偏偏江雾的性子比她还倔,就算四周满是污泥,也依然张扬肆意,非要开出一朵花来。
程昕冷眼看了这么些年,也终于生出几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