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祯炎第一次睡的时候,那时俩人还有些端着,躺在一起跟第一次商务会面似的,特别矜持。
睡觉就是睡觉,皮肤都不好意思碰到一起,别提去做什么促进睡眠的负距离运动。
但我这奇葩的习惯一挨到床和枕头就上来了,左扭右转翻来覆去都不安稳。
祯炎一本正经,躺着的身体都能紧绷得笔直,金字塔里常见的木乃伊躺姿,他严肃道:“还不睡觉?你一熬夜的话明天又要灵魂出窍。”
“哦”我缓缓侧过身,枕着手臂看着他,“商量一下,其实我睡觉有个习惯,不知道能不能做?”
“做、做什么?”堂堂集团总监祯炎说话难得咬了舌头一次。
我顿时促狭心起,又往他颈窝凑了凑,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成年人一起睡,难道就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不做点什么?”
安静了几秒,祯炎舒了口气,似有妥协:“那你做吧。”
他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乖乖放在胸前,那个样子就像清纯小媳妇被欺负,上了坏心眼土匪头子的床。
我努力忍着笑,“真哒?那我就做了哦。”
“做吧。”他大义凛然,说着就闭上了眼睛,长而翘的睫毛像蝴蝶振翅,微微颤动。
于是我心安理得把自个儿右腿放在他的左腿上,有了倚靠和支撑,原本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得到满足。
听到我舒服地叹喟一声,祯炎睁开眼,足足愣了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
得逞后的我嗤嗤低笑,他大手呼的一声伸过来,很快从被窝里搜到我的手,抓住后与我五指相扣。
我压他的腿,他就扣我的手,这才划算。
“睡吧,小淘气。”祯炎的话里带着满满宠溺的语气,“晚安。”
那晚我的确睡了一晚好觉,第二天醒来后神清气爽,内心无比感动:天呐!这一觉排得上我近十年来最舒服睡眠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