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后我倒在床上翻了几个滚,蓬勃迸发的体力才渐渐消停。

我以“大”字型躺在床上, 脑海里仔细回放整个晚上发生的故事, 回忆到和祯炎的亲吻, 激动得自己在被窝里疯狂练踢腿。

啊啊啊!内心土拨鼠尖叫。

祯炎那么轻轻一碰, 像蝴蝶对小猫含蓄的亲吻, 他的嘴唇比我想象中柔软, 还有一点凉。

网文里描写的那种攻城掠池、排山倒海的那种吻呢?怎么现实和小说里的不一样?

等等,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 刚刚在想什么呢!事情的重点不是祯炎的嘴唇软不软, 而是我和他接吻了!

接!吻!了!

祯炎还问我可不可以做他的女朋友?虽然我当时没有立刻回答, 但以我一贯胆小的性格,竟然没有退缩, 没有逃走,说明我在考虑。

他再次亲过我的额头后, 俩人还一起慢慢走回了红磡。

我相信他说几个月前就开始注意我的话, 因为我能感受到。其实,我也总是有意无意地被他牵引着走。

祯炎不算在我的世界里突然横空出现,他表白之前所有的目光和蛛丝马迹其实都有预兆,所以这一次我的感受不是堂皇紧张,而是不确定。

这份“不确定”究竟是什么呢?我的困惑在这里。

来不及思考出答案,我抱着枕头睡到了天大亮,因为还在春节长假里,我没定闹钟,醒来后已经快到中午。

咕嘟咕嘟喝水的时候才发觉喉咙好疼, 想到昨晚在维港岸边,听着祯炎那一番表白话语,自己其实有些怂,皮肤表面一阵阵冒虚汗,海风一吹,很容易着凉。

我这人的身体最怕寒,一凉就要干咳,如果不立刻保暖吃药,就会咳嗽不停。

手机屏幕一闪,推送未读信息,发件人是祯炎,我拿着杯子的手不由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