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也不喜欢大晚上的还在四处溜达。二月份的南方,还没来得及春暖花开,冷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冷。
从发廊出来, 我顶着个新发型站在门口, 和舒蕾大眼瞪小眼, 俩人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儿?
一阵寒风刮过, 我俩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你今晚回香港吗?要不到我家住一晚?”舒蕾缩着脖子, 率先开口。
想到舒蕾养的那只大肥猫, 我条件反射般地捂了捂胸口, 礼貌婉拒:“呃我认床, 今晚还是回香港吧。下次有机会再说。”
名为“八戒”的大肥猫, 是一只有着碧绿双眼的金渐层, 虽然憨厚可爱,却给我留下过深深的心理阴影。
我曾在舒蕾家住过一次, 大半夜那猫儿不知从哪里腾空落下,超 重量级的吨位砸得我从床上惊坐起, 差点以为自己要吐血升天。
祯炎后来也见过这猫, 他却表现出对它毫不掩饰的喜爱。
“口亨口亨,说不定我的a cu就是那次撞击的后遗症。”我故作嫌弃状,趁机摸了一把八戒圆滚滚的脑袋,坏兮兮逗它:“大肥猫!大肥猫!”
八戒似乎听懂我对它身型的嘲笑,跃下沙发,在我脚边来回打转,喵呜喵呜抗议。
“别这么说它,我们胖乎乎的多可爱。”祯炎弯下腰,像抱小孩一样将猫捞在他怀里, 八戒竟然对他很友好,安静下来,舒舒服服地卯在他胸膛。
一人一猫,额头对额头摆出一副虔诚状,祯炎道:“谢谢你啊八戒,多亏有你在,我媳妇那天才会回港。我的终身幸福有你一猫爪的功劳。”
猝不及防被自己老公撒了一口猫粮,我捂眼,一旁的舒蕾也笑着捂眼。
唯独八戒很受用,骄傲地仰了仰脖子,提高语调,“喵呜喵呜”变成“咪呜咪呜”,听起来还挺得意。
为了胸口安全,避免跟八戒共眠,无处可去的我,只好赶着回香港。
收拾新发型花了不少时间,我一路狂奔,终于搭上福田口岸最后一班返港的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