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逝者已矣,活在世上的人就努力生活吧,我叮嘱他专心工作,不要担心。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躲起来哭泣的小松鼠社恐了。
我身后有祯炎,我有无限勇气,我有精神支柱。
男人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转机又转车,只能跟我见面三小时,紧接着又得花一天的时间转汽车转飞机回东北。
因为情况紧急又特殊,他这次来只私下见了我,我们商定等这段伤心的时间过去,再带他正式拜访我爸妈。
我老家是个三线小城市,城际中心汽车站并不大,祯炎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特别醒目。
几个月没见祯炎,一见到他,我的泪腺瞬间打开了闸门,心脏猛跳,双脚不自觉地直直朝他奔去,如虔诚的圣徒见到了主的光芒。
男人亦是如此,他迈开长腿,三两步将人群甩在身后。
祯炎见我说的第一句话:“心,抱抱。”
他一把将我捞在他怀里,然后低下头,温热的唇从我的额头、眼睛、脸颊,密密切切,一路寻到我的唇上。
我踮起脚用力环住他的脖子,热情回应着他的吻。
我们像电影里演的那种久别重逢的恋人,在一座三线小城市的陌生汽车站里,旁若无人地亲吻。
只有我们知道这个吻的意义有多重要,无关情欲。
那宝贵的三小时,我就在小车站候车室和他拥抱了三个小时。重新回归他温暖熟悉的怀抱里,我这些天消耗殆尽的能量进度条,突然满血复活了。
祯炎双手捧起我的脸,细细端详,看一会儿又轻轻啄吻一番,满眼心疼:“心,你又瘦了。”
我吸了吸鼻子,后知后觉反应到我们俩正待在人来人往的候车室里,只把脑袋深深埋进他肩窝,“谢谢你 能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