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应得很轻。

祯炎抬手拍亮床头的小橘灯, 单掌支着额角半躺, 毫无保留地迎着我深邃的凝望。

与我静静四目相对。

许是因为我的目光太灼热,男人表情浮起一层羞 涩,最后轻叹一声,伸手轻轻捂住我的眼,“你这么看我,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

刚才酱酱酿酿的时候,可没见你有不好意思啊?

祯炎仿佛听到我的心声,倾身过来,用不知不觉已经冒出胡渣的下巴蹭我脸颊,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耳畔呢喃:

“需要关灯吗?还是说你想看着我?”

这道声音让我心头袭来一阵战栗,我眨眨眼,用眼睫毛回应他温热的手心。

男人松开捂着我眼睛的手,拇指一遍遍描绘着我的眉毛。

今晚的祯炎,好像与以往完全不一样,依旧温柔、体贴,却带着攻城掠地的占有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的怀抱似乎要有将我牢牢嵌入之势,我听着耳鬓厮磨的喘息,轻抚他紧绷的手臂,示意他慢慢来不要急。

祯炎终于缓缓挤进来,我们默契一致地长舒一口气,好像不服输的马拉松长跑运动员,终于携手冲到了终点线。

两位只是空有理论经验的大龄青年,直到自己身体力行实战的时候,才发现以前看过的文字和视频都是多么苍白。

身体带来的自然排异反应让我浑身的注意力集中在一点,祯炎显然也不太好受,好看的眉头拧起来。

我们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像美术馆里静止无言的雕像,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静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