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习容眯了眯眼,迸出危险的气息,道:“你敢威胁本宫?”
鬼毒夫人依旧是那副冷漠的姿态,道:“是不是威胁,殿下一试便知。”她抬眼不卑不亢地看着南习容,“我是南瑱人,我还会害南瑱不成?”
最终,南习容终究是不敢轻易尝试,只得眼睁睁看着英姑娘和白玉出城。而城里各处乱爬找不到队伍的那些毒虫,都交由鬼毒夫人来处理。
只要不是大规模的,这点毒虫倒难不倒鬼毒夫人。她给看药丸,让士兵放去指定的地方,那些毒虫便会避之,直到最后被赶出苏州城。
但是爬进了军营里的那些,处理起来便有些棘手。
鬼毒夫人去了军营,先是将大部分的毒虫都引了出来,在地上窸窸窣窣地爬行,全部往鬼毒夫人聚集。南瑱的士兵没有一个敢上前,均被眼前之景所骇住。
它们就像嗷嗷待哺的小孩,全部昂着头望着鬼毒夫人。倘若是鬼毒夫人拿不出让它们满意的食物来,它们就有可能随时冲上前来,将鬼毒夫人淹没。
因而鬼毒夫人处理它们的时候,也不是十分有把握,但不能出一丝的纰漏。
当是时,鬼毒夫人往身后看了看,见一排排士兵站在那里,便让其中一个上前来。事关重大,士兵不敢不从,况且那副将二话不说立刻就允许了,只要能将这些毒虫赶走,鬼毒夫人让他们怎么做都可以。
那名士兵面露恐惧之色,颤颤巍巍地上前来,问:“夫人有何吩咐?”
鬼毒夫人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如炬地又落在了地面的毒虫上,道:“我需要你帮我。”
士兵大义凛然道:“还请夫人吩咐,赴汤蹈火小的在所不辞。”
鬼毒夫人不明意味道:“你能这么说,很好。”
那士兵闻言愣了愣,不知鬼毒夫人话里有话所指为何。结果话音儿一落,鬼毒夫人突然就抓住了士兵的手腕,抬手拈起掌中刀便毫不留情地划开了士兵手腕上的血脉,快狠且精准,使得那士兵压根就来不及感觉到疼痛,好见鲜血如泉涌一样不断往伤口外面冒。
那士兵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惊慌无助地望着鬼毒夫人。
鬼毒夫人道:“不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么。”血气由士兵的伤口溢了出来,飘散在空气中。而地面的毒虫对血气极为敏感,顿时就沸腾了起来。那士兵害怕极了,仿佛已经能够预料到了自己的死期,发出出自身体本能的挣扎,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下一刻毒虫倾巢涌来,鬼毒夫人抓住士兵,用力往旁边三丈开外扔去,顿时毒虫纷纷往那个方向爬去。
它们啃噬人的肉体的声音,十分恐怖,让伴随着士兵的惨叫声,人听了不禁头皮发麻,凄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