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啊?”苏若清笑当真有两分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叶宋点头:“我真怕。”
苏若清自
己也坐在书桌前,缓缓往椅背后面靠了靠,道:“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但我也没有在跟你开玩笑。分出来给你的那些奏折,是在朝官员上疏的奏折,而我批阅的是地方官员的奏折。”
叶宋脸一僵:“喂你还清醒吗,是不是顺序搞反了?”
苏若清随手翻开一本奏折,道:“朝廷里的大臣们,有的真的是在京中待得太久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往这里上奏,我有时候真是不胜其烦。朝廷里的大小事,用不着他们奏,我自然能知道,但那些偏远的地方郡县上疏的奏折,却是应该仔细看一看,否则难免有的大臣手伸得太长以为可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原来如此。”叶宋恍然大悟,看起来像是国之根本的重要组成部分,重要但没有重要到想象中的地步。
苏若清又道:“我北夏的每一寸疆土,都是由每一个郡县组成的,朝廷有我坐镇朝纲乱不起来,但地方就不能疏忽大意了。你帮我批吧,随你怎么批都行,今日权当是我给你的特例。”
叶宋神色一动:“包括我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
苏若清默了默:“尽量含蓄一点吧。”
“好”,叶宋兴冲冲地抓起朱砂笔,“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拒绝就显得有点儿不近人情了。”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就渗人,“只不过我书读得不够多,文化也不够好,可不会句句斟酌。”
苏若清批阅奏折的时候,喜静,总习惯拢着双眉,因为他要思考。叶宋做梦都没想到,她居然有一天也能做当朝皇帝才能做的事情,这是她的莫大殊荣。但她批阅奏折,就跟苏若清截然不同了,基本上用不着怎么思考,直接下批语,而且奏折的内容时而让她啧嘴,好像她看的就不是奏折而是故事话本一样。
当然,拿不稳的偶尔叶宋也要凑过来请教苏若清一两番,但别指望她会请教一些有实质性内容的东西,反而问的都是——欸这个繁体字怎么念——之类的。
她看了一阵,有些头皮发紧地抬起头来,道:“好似你的大臣们都很关心贤王的婚事问题啊。”
“哦?都怎么说?”苏若清随口问。
叶宋感慨道:“说我是妖女。”
“……”
叶宋将奏折一摔,“他妈的,我出去为国捐躯的时候,大家都说我是女将军,现在不用为国捐躯,就成了妖女了!”
苏若清抽了抽嘴角,道:“除此之外还说了些什么?”
叶宋又翻了两本,道:“请旨给贤王赐婚。”
苏若清放下了朱砂笔,单手支颐想了想,道:“你觉得我可以同意吗?”
叶宋若无其事道:“你想同意也没法,我已经亲笔驳回了,并言明有意将他们的女儿赐婚给别的大臣的儿子。”
苏若清饶有兴味道:“你怎知上奏的那些家中都有女儿的?”
叶宋眯眼一笑,道:“阿青当年和英子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