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后宫里有个熙妃,听说是李如意带进宫里去的,她长得”苏静低头看了叶宋一眼,神情温柔,“可和我家的媳妇儿十有七分相像。”
叶宋一愣,皱眉问:“李如意带进宫去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苏静道:“她想干什么皇上定然不会不知道,只是隔了这么久,那熙妃都怀有身孕了,也不见李如意干出个什么来,大抵当初带那熙妃入宫只是想取悦皇上罢了。听说熙妃是个难缠的主儿,皇上也不会太过宠幸她。”
“王盏月进宫去受她欺负了?”
苏静道:“为夫不是千里眼哈,这个为夫就不晓得了。”
果然,王盏月回来了姑苏。在她去京城之前,王员外还神采奕奕,逢人便忍不住吹嘘一番,以为王盏月此行势在必得,将来他就只有享清福的份儿。没想到在过年前,人却回来了。
王员外家里一度陷入了低迷。
这天,王员外府里的人匆匆跑来说,请苏静和叶宋过去做主,赶紧阻止王员外,否则他就快要将王盏月给打死了。
原来王盏月回乡的缘由竟是主动向皇上请辞,王员外知道以后怒不可挡,当即就cao了棍子要把王盏月家法伺候。
等苏静和叶宋赶到时,王盏月已经挨了不少棍子,一头冷汗的,但她十分坚韧,不管多痛就是咬紧牙关不吭声。王员外边打就边骂道:“我宁愿你被锁在储秀宫里一辈子也不要你回来!这样还好让人误认为你在宫里当娘娘,我在面子上也就过得去,现在呢!现在你净给我干些丢人现眼的事情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在宫里有什么不好,谁让你回来的!”
王盏月冷声道:“是不是我的幸福永远不比你的声誉来得重要,如果是,那你尽管打死我算了。就当你没生过我这个女儿。”
王员外怒气更甚,举手就要下重手。
“王员外。”苏静及时出声。
王员外一回头,见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院子里,当即不知该如何是好。王员外没想到让他俩看见了自己动手打自己的女儿,就为了入宫一事,实在是太丢脸了,他们也定然会认为自己就是贪图名利之人,不将女儿的幸福放在眼里。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城里人笑话吗?
王员外连忙揖道:“不知王爷和王妃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小女有失才德,不成体统,偏生又执拗不知悔改,我正待以家法,让王爷和王妃见笑了。两位贵客驾临,还往前厅请。”
叶宋问:“敢问王员外,王小姐她犯了什么错?能被王员外以家法伺候的,想必是严重的大错吧?方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听到王员外在说进宫的事,莫非就是因为那个?”
“这”王员外一时回答不上来。
叶宋又道:“进宫能否留在宫中,实际上不单单看王小姐自己,很大程度还还得取决于皇上。皇上不喜,自然就不必留在宫中,王员外何必多加苛责呢。”
“唉!”王员外重重地叹息一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王盏月一眼,道,“我看她就是铁了心不想留在宫里。皇上让她暂居储秀宫,她居然就主动请辞回来了,储秀宫有什么不好,再不好也比我这员外府邸强。况且在那里留着,难保将来不会有更好的机会,她为什么就想不明白呢!”
王盏月道:“我为什么就非要守在那个地方去等一个渺茫的机会?”
王员外厉声道:“那也总比你回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