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满是方才王婶同她讲的那些可怕的事。
少时,西洲送完人回来,一眼落在正在努力从酒壶里挤出最后一滴酒的姑娘。
她红着眼,显然是哭过了。
“青青怎么了?”西洲赶忙走过去接下她手中即将斜去的酒盏。
女孩揉了揉眼,委屈的环住他脖颈,凑了过去,满是桂花酒的香气。
这丫头,是喝了多少?
“……阿洲,我怕。”
西洲眉头紧蹙,宽慰着,“青青不怕的,是遇到什么事了么?方才你不是去找过王婶?是不是她又说你什么了?”
他搂着妻子,轻轻拍着,暗里却心急如焚,不知道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妻子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西洲宽大结实的怀抱给了沈青青些许力量,她回了回神,这才小声解释,“方才听王婶讲,郭里正家的那个外甥女余娟……”
她忍着哭意,咬牙继续道,“让郭兴给强行霸占了。”
西洲默了一瞬,抚着她发丝柔声道:“嗯,不哭的,其实我今日去找里正时,也恰巧撞见了。”
当时他在门口,隐隐听到侧屋传来的女子轻泣。
声音很小,像是被人捂住了嘴,而那从指缝间顺出来的叫声,昭示着屋内在发生何事。
里正妻子去年刚去世,如今又病重,那屋子里干那事的只可能是郭兴。
妻子心善,听到无辜之人遭此厄运,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