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州之案看似顺利获得王延胜等人监捐的证据,但主谋王婉儿却一直没有松口, 不肯供出钱银与粮食的流向。
少时, 马车停在了显国公门口,车队中大部分的人都停下往府内搬东西, 沈青青见他稳坐不动,大抵知晓他在等什么, 低声道:“世子公务繁忙, 还要记得好好用膳。”
孟西洲眸色软了几分,忽而抬手,扫了扫她额间碎发。
“你也是, 虽进了八月,处暑过后的秋老虎亦是容易中暑,这几日少去厨房。”
“嗯。”
她看他撩帘出去,腰间那枚白月色的香囊晃晃悠悠,不自知地扬起唇角。
孟西洲下车后便大步进了府院,沈青青坐在马车中,掏出个封皮略微泛旧的小画册,兀自翻看起来。
这是她自己画的小画本。
一页四格,装满了她跟阿洲的记忆。
之前她写过个小本子,记录了不少孟西洲是如何待她不好的,后来觉得这东西满满负能量。
自己看时满是伤感,便重新做了个画册。
她想着找机会将这本册子送给他看,兴许能刺激他想起来什么。
只是直到今日,她也没能送出手。
因为宜州之事后,他们都变了。
或许是因为这场戏,演的太好,又太真,两人的关系有了那么一点不一样。
但谁都没说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沈青青决定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