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握紧桌上的长剑。
见他衣襟上沾了不少血迹,孟棠嬴转而问:“不想身为刑官的大理寺少卿,竟滥杀无辜。”
“伏击朝廷命官,依照南璃律法,理应诛杀。”
“那堂哥当下又是何意?竟对孤拔剑相对。孤可是东宫太子,堂哥即便想坐上这个位置,也不该这么心急的吧?”
孟棠嬴的声音明显比方才高了几分,他盯着对方手中的长剑,像是个孩子在觊觎邻家小孩口袋里的糖似的,喃喃道:“父皇的追云剑。”
孟西洲没有理会,沉声道:“我对太子之位无意。”
“是么?”孟棠嬴眸色幽深,盯着他看了许久,竟真瞧出出几分坦荡。
费了这么大的劲,他会不想做太子?
父皇这些年布的局,委实让他看不懂。
从孟西洲母亲侍女那听到了洛瑜当年生产的真相后,才知道父皇这些年的反常为的是什么。
是报复。
自始至终,他不过是父皇同他最憎恨之人生下的弃子罢了。
他孟棠嬴,自始至终,就是个笑话啊。
而孟西洲,从一开始看似一无所有,却已经不知不觉得到了所有。
包括沈知意。
顿时,孟棠嬴腔子里内怒火难挨,可双方未彻底摊牌前,这时的谈话,并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