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殿下如今身子金贵,不比往日,还请多多保重。”
最后一句,听的赤月一头雾水,可屏风后的小姑娘扶床起身,沉沉唤了句,“霍大夫。”
霍羡浑身一颤,平缓些许才道:“草民只是来瞧病的,其他不该见,不该听的,一律都不知。请小殿下务必保重身体。”
霍羡说罢,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殿室,向大阏氏回禀。
其实霍羡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他鲜少多管闲事,可捏上小公主脉象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迫得他想到往日那个躺在榻上的小姑娘。
她腕子那般细,脉象又那样虚。
明明病的那么重,每次见他,却还强撑,面庞满是笑意。
小姑娘唇角染着黑血的模样,他终身难忘。
那一声“霍大夫”,便什么都说了。
她还活着啊,真好。
霍羡行至宫门,正欲上马车回驿馆,忽而几名内官模样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霍神医吧?”
“你们是……?”
“我们主子小阏氏请您移步,为五皇子贺兰栖君瞧病。”内官皮笑肉不笑的行了个礼,摆出了个请的姿势。
“今夜不行,若是病人需要,还请明日去驿馆寻我……”
话音未落,眼前忽而一片黑暗,他呜咽着,被一众人强行扛走……
另一头,孟西洲同贺兰明纾酒过三巡,贺兰明纾酒力不济,已见醉意,孟西洲温和笑笑,唤来内官将齐王殿下抬走,他自己则由一名内官领着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