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青青把手抽回, 倒退一步,“还没睡醒。”
“那再去睡会儿吧。”
“不了。”
孟西洲放下心来,起身去给她满了杯水,问:“要不要我先为你更衣绾发?”
沈青青接下水杯,喝了两口,后疑惑的看向面前高出自己一头多的男人,不禁好奇什么时候这个惯会使唤别人的太子爷会绾发了?
“女子发髻,你会?”
“会。”
沈青青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竟真同他去了内殿梳妆台前,坐在那。
铜镜中那个模糊高大的身影,拿起梳子,随后熟练地沾了沾梨花香的梳头水,捧起一缕如墨的乌发,小心翼翼的梳着。
见那人突然正盯向镜子,她避开目光,宿醉后的头痛席卷而来,仿佛有人拿小针刺她的脑仁儿似,昨夜酒后的事与对话突然在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但有些听起来像是报复的话,的确不应该说。
“梳好了。”孟西洲梳好后,自然而然把他的手放在她肩头,指腹一沉。
沈青青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恍恍一怔。
这发髻她熟悉。
是阿洲之前常给她绾的发式。
下意识的,她想到之前留下的那本画册。
是不是她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