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看清他的脸。
“阿洲……?”
她不确定地唤了他一声。
人在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想要依靠别人。
唤出这一句时,沈青青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倏然,对面的人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落了泪。
她脑袋昏沉,下意识地抬手为他擦泪。
她有些无措,声音干哑的问,“你怎么哭了?”
孟西洲没有说话,只把她抚上来的小手攥住,垂首,极为克制的轻轻吻了下手背。
“殿下瞧错人了,我是……孟西洲。”他哽了半晌,才把最后那三个字说出口。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去抓紧这个机会去解释。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沈青青想要的那个只有三溪村记忆,纯纯粹粹的阿洲。
也或许,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放手也是种成全。
虽然不甘心。
但他认了。
他给不了的,他坦白。